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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他便将自己从头到脚掩藏在被褥里。
便在这时,少帝踏入了大殿。
“皇后的寝殿怎么一个宫人也没有,守夜的人呢?”
裴闻只是遥遥站在床账对面,他瞧过去,纱幔薄薄一层,朦胧的线条只勾勒出一道模糊的女子身影,以及榻上堆叠起伏的被褥。
倪酥微微撑起身子,尽力稳住发颤的嗓音: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
嗓音柔软中带着三分慵懒,像是刚被吵醒了似的。
“朕想来看看你。”裴闻又走近一步。
这间歇,已令倪酥薄汗浸身,颤的停不下来。
被褥之下,那一具滚烫的身躯,正紧紧贴着她,烧灼滚烫的温度侵袭,令她心口砰砰直跳,生出了一种做贼心虚之感。
而裴郁在其中也十分不爽。他生的高大,根本无法舒展四肢,女郎身上的芙蕖幽香,见缝插针的钻入他鼻间。
裹挟着一簇要燃起的火苗,将他身体,连同内心某处的欲念点燃。
该死,还得忍!
见女郎沉默不语,裴闻只当她仍在赌气,所以不愿意下榻迎接:“皇后难道真打算一直晾着朕?”
那晚过后,裴郁将少帝气的病了好几日,倪酥受太后嘱托赶去照料,却被羞辱的够呛。少帝托着病弱的身子,大喊叫她滚,甚至把她亲自熬的药全部打翻。
如今却来反问她?